世人传言,威远将军府里独宠次女。
可在边疆生活十年的长姐回京后,
所有人都说长姐是代我受苦,替我赎罪。
于是长姐一句边疆无花香,爹娘便拔掉我院中治病的花草。
长姐不通书画,弟弟就毁掉我所有的书画。
就连我的未婚夫,也与长姐出双入对,弥补她那十年未见京城之憾。
他们日日指责我凉薄自私、不敬长姐,早该以死谢罪。
所幸,我也不愿再活了。
今年京城的第一场雪来得很早。
墨梅刚送走大夫,见我望着窗外沉默不语心疼道。
“二小姐,库房那边不肯给天山雪莲来治您的毒。”
“再吹风着凉了就更难受了。”
我将目光移向一旁沾血的帕子,厌倦道。
“都是将死之人,吹不吹风又有什么的呢?”
墨梅一听,顿时连连“呸呸呸”了几句。
“大夫说了,若是好好将养……”
可话还未说完,墨梅便停住了嘴。
连天山雪莲宁愿给长姐祛疤也不愿给我续命。
又何谈什么好好将养?
“这府中,除了你还有谁能记起我这位二小姐呢?”
我将目光移向光秃秃的院子。
那里原本有我精心培育、常年不败的花草。
因为长姐一句边疆无花香,惹得爹娘心疼不已,连草根都除得干干净净。
我有心阻拦,却被他们指责自私凉薄。
“你长姐跟着我们在边疆受苦十年。”
“这本该是你应该遭受的,别说除掉一些花草,要你的命都是应当的!”
甚至连我自小带大的弟弟,都与我的未婚夫一同谴责我不够善良体贴。
他们忘记了是他们不愿长姐留在京城充当人质,所以才将我留下。
而他们口中不值钱的花草,是我用来治病的药草。
如今我倒真能一死了之了。
……
墨梅却不甘心,她满怀希望地说道。
“小少爷是您带大的。”